顾苟欣然赴约,这哥们傻是傻了点儿,可确实是他一生中不可多得的朋友。
    梁同学很是诧异,原本以为尚算个人物,结果,啥也不是!
    到了走廊,张军就原形毕露,极其自然的单手搭在顾苟肩头贱笑道:“嘿嘿你身后的梁晶晶漂亮吧!
    你看我帅不帅!
    能不能想想办法泡到手?”
    说完,流里流气地撅起下唇吹了几下脑门前的刘海,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顾苟老神在在的鼓励道:“去吧!
    兄弟我看好你!”
    说完就要拉他回去。
    张军却是怯场了,跟顾苟勾肩搭背的赔笑道:“不急!
    先拉屎,先拉屎要紧嘿嘿”
    十分钟后两人踩着上课铃声赶回,身上还臭哄哄的带着丝丝男厕的味道。
    刚坐好,后面传来嗲嗲的声讨:“臭死个人了啊喂!”
    顾苟头也不回的回道:“见谅,见谅,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恰好,数学老师驾到,这回合顾苟略胜一筹:1比1战平。
    数学老师秃顶,手里拿着根橡胶质的短棒,白白的,肉肉的,起初同学们谁都没有注意它,可唯有不交作业或者考得不好才能领教到它的威严。
    顾苟仅挨过一次,后面都是幸灾乐祸地看戏。
    可爱的同学们一个个鬼哭狼嚎的痛苦忏悔,心里极为变态的开始怀念起来。
    数学老师见第一排的某位男生一直盯着手中教学棒,停下课来向下面问道:“怎么?好奇的不行,想玩玩?”
    顾苟被吓得不轻,连连摇头。
    “不敢!
    不敢!
    您继续讲,我还要抓紧时间努力学习。”
    身后噗嗤一声,梁同学轻笑出声,然后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一般,教室内顿时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顾苟回答的虽不正经,却十分讨喜,梁老师就大方的放了他一马,等现场逐渐冷却下来又开始继续讲课。
    第二日中午放学,顾苟没有着急回家,事实上已经提前跟家里请好了假,中午也就不回去了。
    过了三中大桥,抬手拦了一辆黄面包,出租车稳稳停好,小哥摇下车窗探着身子问道:“哟!
    小家伙这是要上哪啊!
    有钱打车吗?”
    实际司机也没有狗眼看人低的意思,实在是这个年代这座山城条件有限,小孩子独自打车可真算稀罕事儿。
    顾苟老神在在打开后门上车,然后递给他一张毛爷爷,淡然道:“去市里,开稳当些!”
    司机小哥被他淡定的气势唬住,不再多问,后面仅是问了句具体地方,直到找钱下车后也没有半句废话。
    十来公里,顾苟花了四块,路过一家小卖铺买了一包十块钱国宾跟一个呲呲打火的打火机。
    这里是后来衰落的兴隆街,可正是1999,大中午这条街道上也极为热闹。
    顾苟的目标是理发,衣服买回去怕是难以交代,理头嘛,男生理头花多少只有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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