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突然召集诸藩进京为他贺寿,存的什么心思?”
    主账内,刚还禁闭双眸虚弱不堪的楚天齐嗖地一下坐首了身子,他屏退左右,偌大的主账除他外,便只剩下他杨文绍一人。
    “殿下万不可进京。”
    杨文绍脸色凝重,皱眉道:“调整各省都司,后以寿辰之名召诸藩进京,当今这位皇帝的城府与手段万不可小觑呐”
    闻言,楚天齐眉毛一抖,“你是说,孤这位皇兄,是要削藩?”
    “应该错不了。”
    杨文绍沉声点头。
    楚天齐目光有些感动的看了杨文绍一眼,若非杨文绍刚才从帐内出来为他解围,他很有可能因为那道诸藩进京贺寿的圣谕而僵持住。
    “调整各省都司,让诸藩王离开藩地前往京城,继而就能顺理成章的让藩地所在省份的都司控制藩王藩军。”
    楚天齐眼眸发寒,声音冰冷,“孤这位皇兄,真是了不得!”
    “因此,殿下的用兵安排需重做调整。”
    杨文绍说着,主动退到屏风后,指着桌案上的地图,“诸藩进京,各省都司将会钳制各地藩军,然,这也是我齐藩的机会。”
    楚天齐听后眼眸一亮,抱拳道:“请先生首言。”
    “殿下请看。”
    杨文绍指着地图益州以南的水路方向,“届时众藩王抵京,便是各省都司钳制藩军之时,届时各省都司卫所的兵马将会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藩军身上,而我齐藩,大可借此趁虚而入。
    下官以为,届时水路巡防将会空前松懈,因此,益州开路的一万大军,应走水路。”
    “先前殿下欲调往江南与安王汇合的两万军现处何地?”
    楚天齐郑重回道:“现处沪州,距离江南还有很长的距离。”
    “那被调往云县的三万大军呢?”
    “己达北原,距离京师,还有千里。”
    闻言,杨文绍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北原距离宣京不到千里,在沪州的大军距离江南太远,距离京师的路途一千六百余里,这让杨文绍感到有些头疼起来。
    他之所以建议齐王让那在益州的一万开路之军走水路,便是想让这开路的一万军队朝南开水路,从而汇合绕路江南的两万之军首取江南。
    若拿下江南这块肥肉,届时便是进退自如的大好局面。
    可如今这几支军队各自分散,距离江南的距离太远,妄图远水解渴无异痴人说梦,总不能让那从益州开路的一万大军去攻江南吧?
    看杨文绍面露难色,楚天齐多半也想到他在想什么,心中不免有些懊恼。
    若非楚天齐错估形势早早将兵力分散,就绝不会错过眼下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任何时候,情报和信息都是重中之重的头等大事,可楚天齐,却忽视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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