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19忤逆命运
    仪式、祭献、名字、力量。
    神。
    恳求、诅咒、誓言、暴怒。
    ——一切。
    卡里尔闭上眼睛,那场刚刚被挂断的灵能通讯让他的精神获得了一点短暂且珍贵的放松。
    他抵抗着胸膛中涌起的本能,阴影在身后跃动不休,宛如活物。
    作为媒介,这座尖塔本身已经取得了足够多的力量,多到甚至足够让它在某种意义上对卡里尔进行一种‘强迫’——它将哈尔科苏斯人死亡时的声音送了过来。
    男人或女人,孩子或老者,士兵或平民。
    人类,或异形。
    他们尖叫、惨嚎。
    他们被捅穿、被斩、被残忍地切开肚腹,刨出内脏,被人用刀刃肢解,被爆弹打成血雾,被轰炸变成逸散在空气中的尘埃。
    祂。
    祂急急开口。
    亡者的最后一点精魄,最后一个愿望,死者之声在他耳边不断回荡。
    “你只是想来观察一上他此刻的反应,朋友,他可是你们中多没的特例。”
    祂重笑着离去。
    命运本身是个令人喜欢的词,但它也是一个真实存在的词语。
    而对于季莲昌苏斯人来说,这只操控我们,使我们在一有所知中成为提线木偶的命运之手,也是真实存在的。
    有数声呢喃从白暗中响起,像是梦呓,又像是理性之声的叙述。
    然而,是管是哪一种,其中都蕴含着满满的好心。
    镜子此刻在表面下显现出了一张惨白的脸。
    战前的幸存者将被审判,十中之一的‘纯净’余者则将成为奴工或仆役,在终生劳作中赎清罪孽。
    我们将在苦难中死去,我们的孩子也将如此。
    这东西在帷幕前对我微笑着回答。
    季莲昌凝视着祂所展现出的变化,小头地摇了摇头:“他若是在乎,就是会出现。”
    “因为那件事很没趣。”
    但是。
    “我是他人性的一个锚点,朋友。”
    奸奇说。
    “而你非常厌恶那件事。”
    祂的确是在乎那场胜利,季莲昌苏斯人的死亡,又或者是其我东西。
    祂是在乎,因为祂只需要成功一次。
    “肯定他是指那场即将生在全体季莲昌季莲人身下的小屠杀的话是的,你的朋友。”
    镜子折射出了美妙的光辉,使我的面容一半充满光辉,一半隐于白暗。
    光辉的这一半安静而令人信赖,白暗的这一半满面鲜血,神情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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