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妙不听,她只管现在,现在她就是要谢景渊陪她。
    谢景渊不得不抓住她两条胳膊,准备强行挣脱她的束缚。
    察觉他的企图,苏妙妙立即抬起腿,像树袋熊那样缠住了他。
    谢景渊脚底一滑,与她一起跌进了柔软舒适的大床。
    苏妙妙像一只成功捕捉到猎物的小妖精,手脚并用牢牢地抱着他,不给他机会离开。
    她得意地笑,笑着笑着才忽然发现不对。
    如果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妖精,压在她身上的谢景渊,呼吸已经变得像极了一个在理智与崩溃边缘挣扎的老妖。
    “道长,你怎么了?”
    苏妙妙终于放松对他脖子的钳制,困惑地去看他的脸。
    下一秒,谢景渊吻住了她,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贪婪、炽热。
    宽敞黑暗的主卧,没有任何邻居的主卧,在谢景渊的默许与纵容下,苏妙妙一声一声地回应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当谢景渊亲到她的颈侧,在那里流连辗转,苏妙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着他的脑袋往下一送。
    她感觉到谢景渊僵硬了一秒,然后,苏妙妙就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头。
    一些碎响,是那条碍事的碎钻裙子被人丢到了地板上。
    咚的一声,是苏妙妙躲闪时脑袋不小心撞到了床头靠垫。
    然后,她又被谢景渊拉了回去。
    ……
    曾经,苏妙妙在山林里遇到过一种树,是那种已经开启了灵智长出了灵髓的树妖,灵髓如同妖丹,修炼者吸收后,会增进自身修为。
    可惜,同时发现那棵树的,还有一只比她厉害的豹妖,苏妙妙打不过豹妖,只能躲在草丛里,眼巴巴看着豹妖一爪在树身上抓出一个洞,露出里面那一汪甘甜的灵髓,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豹妖伸出他长长的舌头,将那些宝贵的灵髓全部卷入口中。
    原来,道长也会这种妖术吗?
    那道长是不是想吃掉她的妖丹?
    不对,她现在没有妖丹……
    哦,苏妙妙终于想起来了,她在青楼见过这种画面。
    可道长怎么会的,难道他也去青楼偷窥过?
    只是,苏妙妙很快就没有精力胡思乱想了。
    ……
    趁苏妙妙只能软绵绵地躺在床上,谢景渊头也不回地走了,大步来到他的房间,再推开卫生间的门。
    周围依然围绕着她的气息,萦绕着她发出来的那些声音,谢景渊打开花洒,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谢景渊走出淋浴间,垂着眼靠在洗漱台旁擦头时,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本日历。
    这周末就陪她去见苏明安夫妻,得到允许后马上领证?
    领证就意味着正式结婚,婚礼可以另择时间。
    可这样,意图会不会太明显?
    她还要准备八月底的美网,今年四大满贯的最后一环,临时纵欲会不会影响比赛发挥?
    冲动过后,谢景渊还是坚定了原计划。
    就国庆了,等她打完今年的中网公开赛再去提亲,第四季度她几乎没有比赛,刚好可以适应。
    换好衣服,谢景渊走出卫生间,一抬头,却发现苏妙妙竟然躺在他的被窝。
    “你怎么洗了那么久?”
    苏妙妙揉揉眼睛,因为等得久,都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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