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的大堂上,众人等待刘礼供出幕后指使。
    是谁呢,能让一个七岁的孩子心思缜密地刺杀先太子殿下。
    这个孩子并不是无人在意的乡野顽童,他白天有宫规管束,夜间也有内侍和宫婢盯着睡觉。
    王府若发现他不在,会第一时间派人搜寻。
    哦,十七年前,当今的皇帝,也就是那时的楚王殿下说,是他带着刘礼去救人,刘礼才出现在驿站外的。
    可刘礼对驿站的情况了解得这么细,细致到说出了当年案卷里都没有的,香包的秘密。
    事实上,答案昭然若揭。
    只恐怕无人敢说,更无人肯信。
    刘礼静静地站着。
    那张窄小的纸条,被他手中的汗水浸湿。
    他看到魏光嗣充满期待的脸,心中摇头。
    魏光嗣其实,一直都是先太子的人吧?那时候皇爷爷驾崩之前破格提拔他为御史中丞,就是要在皇帝的朝中,埋下一颗先太子的棋子吧。
    成坚呢?他可是皇帝一手栽培起来的,这么多年身居高位,却最终没有忠君之心。
    是从成蔚然嫁到大梁开始吗?刘礼敏感地发现,成坚已经是孔佑的人了。
    廷尉刘季昌呢?他在朝中很少开口说话,但却执掌诏狱和修订律令,多少苛刻的律法,是他在皇帝授意下拟定的。
    错不了,他是皇帝的人。
    在皇帝的眼皮底下举告皇帝,结果可想而知。
    更何况刘礼说出的每个字,都事关沈连翘的性命。
    罢了,认了吧。
    他这柄皇帝手中的剑,至死都是皇帝手中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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