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很好,但是不可能。”
    太公望毫不留情地否定了他的妄想。
    “用着本身就对基底需求非常严苛的西洋魔术基盘,就算理论再怎么出神入化,你最多也就只能成为教练一般的人物而已。”
    “能够深刻地理解术式,然后呢?”
    “你的硬件——魔术刻印和魔术回路真的能够支撑你使用它吗?”
    “若连使用都成问题,还谈什么弥补差距?”
    “纸上谈兵是有极限的,小子。
    没办法实践的话,永远都追不上前面的人。”
    “我知道你对那边残酷的血统优劣论很不满,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
    但是这只是个暴论而已。”
    “西洋魔术体系中的魔术师本身就是靠着不断继承魔术回路才一点一点地展起来,所以才会有血统至上的观念,所以才对历史浅薄的家系不屑一顾。”
    “先不提你的理论实际上有多少人能够适用,你觉得仅凭自己就能撼动整个西洋魔术体系的根基吗?”
    “如果不是你的老师当堂撕了你的论文,说不定现在你已经曝尸荒野了。”
    “作为魔术师的其中一员,你该不会对他们的道德抱有奇怪的期待吧?”
    “至少在这点上,我觉得你的老师完全没有说错。
    你确实是个无药可救的蠢货。”
    太公望笑眯眯地说道。
    真是毫不留情的一通批判,把韦伯说得已经无地自容了。
    他虽然年轻气盛、自视甚高,但也不得不正视眼前之人的意见。
    因为他的名字可是“太公望”
    。
    据他本人说,是道教最高存在,元始天尊的弟子。
    韦伯虽然只在『封神演义』的故事中对他的事迹有所耳闻,但也知道这大概是自己、是肯尼斯、是时钟塔几乎所有人一辈子都没办法追上的存在。
    被这样的大人物指着鼻子说是个二臂,韦伯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但令他更加难过的,是他听懂了太公望的话。
    在理解了没有纳入考虑范围的因素之后,韦伯再回头看自己的理论,现到处都是缺陷。
    整个就是一坨。
    亏他还以为是肯尼斯有眼无珠呢,没想到自己才是小丑。
    ——韦伯低下头,整个人都eo了。
    他开始回想自己这几年的经历,眼前仿佛出现了走马灯一般,全是自己自鸣得意的画面。
    然后,韦伯又想起自己干的缺德事。
    比如因为看不惯对方的炫富行为,就把并不认识的梅尔文一顿暴揍。
    比如因为论文被撕掉,气不过,就偷走肯尼斯准备的圣遗物,跑到这里来参加圣杯战争。
    顿时,韦伯的内心充满了对肯尼斯老师的愧疚之情。
    至于梅尔文?
    再来一次,韦伯照样要揍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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