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宁迎来的,是帝王盛怒。
    一声巨响,是皇上愤然拍桌,他怒不可遏,“放肆!
    军中之事,也是你能妄议的!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话,你听谁说的?”
    徐西宁道:“陛下息怒,不是臣女要妄议,是在傅世子见臣女之前,臣女在街上听人说的。”
    傅筠转头就问,“听谁说的?哪个街上?什么位置?”
    徐西宁道:“鼓楼大街,云香缘门口,听谁说的不记得了,当时人很多。”
    云香缘。
    那是镇宁侯府门下产业。
    一个青楼。
    傅筠眼皮一跳,转头朝皇上抱拳,“陛下明察,臣亲眼所见那一百西北军缴械投敌,事关军机大事,臣不敢有半句谎言。”
    徐西宁反问,“那一百西北军缴械投敌,傅世子又是如何逃脱的?”
    徐西宁心跳的砰砰的。
    等傅筠回答,等皇上结果。
    傅筠没答。
    头顶。
    皇上说:“赵巍治军不严,那一百西北军投敌叛国,那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你一个闺女女子,竟然因为一点子虚乌有的谣言就如此中伤这次大捷的功臣,你可知罪!”
    徐西宁一颗砰砰跳的心,坠入谷底。
    那谷底,是冰渣混着尖刀,烈火混着滚油。
    她从未想过,仅仅凭着自己一句话就能给西北军翻案。
    她从来都是,只愿皇上能重视这件事,派人好好去查一下,而不是就这样定了结果。
    铁板钉钉。
    子虚乌有。
    闺阁女子。
    十二个字刺的徐西宁心口疼的上不来气。
    现在,只是一百西北军被烧死,皇上就能认定赵巍治军不严,认定那一百人投敌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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