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排?
    我是哪个名牌上的人物,轮得着我安排人家?!
    人家有组织的好吧?!
    再说你怎么这么肯定能把他弄出来?前两天不是还没头绪呢吗?
    连安举着食指在眼前左右晃了两下,“你就说你怎么想的吧!”
    “他们家不是挺有钱的?随便找个隐蔽的地方,或是直接离开北平都不是问题吧?剩下的事儿,他们的组织自然有安排。”
    “他不能回家,现在张家被盯得死紧,一点儿动静都很难弄出来。”
    因为赵怀礼的口供没用了,复兴社想在张君身上再打开一个口子,所以上了十二分的心。
    “而且据说他伤得极重,根本经不起长途颠簸,必须就近隐蔽。”
    都说到这样儿了,那就已经明牌了。
    除了那个地方,他们也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了。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一笑,分头开始准备。
    等到了月o号晚上,付宁久违的又跟连安坐到了胭脂胡同的酒桌边儿上。
    眼前是一片莺歌燕舞,耳边充斥着丝竹管弦,看着连安那自在的跟回了家似的作派,付宁真的觉得时光飞逝,上一次来这儿好像都是二十年前了。
    今天传说是连安认识的一个城里的大了包场,给两拨子人说和事儿,请了不少站脚助威的,付宁就跟着混吃混喝来了。
    这一吃一喝,一笑一闹,时间就奔着半夜去了。
    连安在场面上向来是吃得开的,那酒一杯一杯往下倒,除了脸色有些红,言谈举止都没什么失控的。
    倒是付宁少来这种场面,被人激了几句,半壶酒直接就干了,人也晕乎乎的,走路都打晃了。
    看见他都这样儿了,人家的事儿也说完了,都是皆大欢喜。
    连安赶紧跟主家告辞,推脱了宿在这里的美意,搀着付宁往外走。
    两个人晃晃悠悠从胭脂胡同出来,转过街角,付宁的脚步立马就不虚浮了,连安脸上也严肃起来。
    旁边的阴影里走出来两个人,是付闯和肖远安,他们在这里已经等了不短的时候了。
    他们四个也不说话,就是一点头,顺着胡同往东边扎,快到正阳门火车站的时候才停下,就猫在路口。
    过了一会儿,远远的来了一辆轿车,大灯对着他们这个方向闪了三下。
    连安带着付宁从黑影里出来,迎着轿车走过去。
    车门一开,从副驾驶上下来个年轻人,黑暗中只能看见他一身的中山装,头上礼帽压得很低。
    他拉开一侧的车门,从后座上抱出个血糊糊的人交给连安,然后从另一侧也抱下个人,大步就往火车站跑。
    那汽车也是立刻启动,掉头往西开。
    整个儿过程,一句话都没有。
    付宁刚才借着车灯的光看了一眼,交给他们的就是张君。
    比起几年前,他又瘦了不少,四肢都无力的耷拉着,看起来伤得不轻。
    汽车开走了,连安抱着张君又退回了路口,把人交给付闯。
    那师徒两个背着他,几个闪身就不见踪影了。
    连安和付宁则是顺着大路,摇摇晃晃的往北走。
    走了没多远,迎面就被一群人给堵了。
    “你们干什么的?大半夜的,怎么在路上晃?”
    连安打了个酒嗝儿,含含糊糊的说,“今儿个张大仙在胭脂胡同摆酒平事儿,我们兄弟就凑个热闹。”
    那群人也都是一身中山装,领头儿的那个闻着他们俩身上的酒气,忍不住用手在鼻子前头扇了扇。
    “都是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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