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文赋》、《豪士赋》的陆机。
    为此,其父取兄弟二人名为子昂子扬。
    平章政事又一次敲响了陆子昂的家门,厉声斥责陆子昂不拜皇帝恩赐,不应朝廷号召,迟迟不予回应,是何态度!
    陆子昂硬着头皮把门打开,并表明令其先回府,次日再来,他陆子昂会做出回应。
    平章政事听后白了他一眼,碎了一口便离去。
    离去时还恶言道:“若明日未见回应,我就禀报朝廷,说你蔑视皇帝诏书,自视清高,不愿应诏。”
    是日夜,晚风微拂,书案烛影摇曳、残缺。
    陆子昂伏案疾书,写至中途,站于窗前,微风吹拂他的衣襟,望向那月牙忽的想起曾帆砍头那天。
    那天,熙熙攘攘。
    他的挚友曾帆在一竹子搭建的高台上跪着,身旁是两壮汉,他们就是侩子手。
    曾帆一袭白衣,但那白衣明显有不少黑点,想必是血渍,背后插一“明梏”
    ,披着一头乱发,乱发遮住了他的面庞。
    头顶一轮烈日,午时三刻即到,监斩官员将处斩的牌子掷地,牌子落地的声音震耳欲聋。
    当那把用于斩决的大刀高高举起,在烈日下明晃晃的一刻,陆子昂与曾帆竟对视了。
    陆子昂看道了曾帆的眼睛,那是何等的异样,目光里掺杂了什么情感,他陆子昂不知。
    清辉越过树林,抚摸着疲倦的陆子昂。
    书案上摆着两份信,这是他一夜的结果。
    当太阳跃出东天的那一刻,陆子昂起来了。
    万道霞光在空中凝聚成五彩斑斓的宏大光体,驿动着照亮了远处的山岭沟壑。
    平章政事敲响屋门,陆子昂将一封信交给他便将门关上。
    “叱,他们这些文人,就是成日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的!”
    午时,陆子昂身袭素衣,将另一封信交给狱卒,让他委托给自己的贤弟陆子扬。
    当夜,陆子扬借着寒冷的月光,将兄长的信拆开,信中言:
    “肥羊从主人领,不知所适。
    昼肥羊懒食草,待暮冉冉来,远传一群人嬉笑,火起,一羊被去。
    余羊好奇,争示火。
    见其羊,斫头于庭而死,投火于下以待众人餐。
    余羊闻声凄恻,可听者流涕。
    曰:’谁见同域者死而益畏乎!
    ’”
    。
    信的背后还笔力遒劲的写着两行字:“应朝廷之号召,可谓背父遗志;不应朝廷之号召,又何以兴吾族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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