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跑了!
    这回付宁真的是风中凌乱了,站在院子里愣了一会儿,这叫什么事儿啊?那人是谁啊?
    等他回过神来追到门口,胡同里早就空空如也了。
    唉,百思不得其解。
    等到吃完了中午饭,院门又被敲响了,“付先生,在家吗?”
    又是谁?
    这回付宁没有贸然开门,而是从门缝儿里先往外望了望,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大有?!”
    他这回赶紧就把门开开了,“怎么是你?你家大人来了?”
    “没有!
    没有!”
    大有连连摆着手,“是我家老夫人请您明天过府一叙。”
    安老夫人?找我干嘛?
    付宁觉得他今天就跟钻进了线团里的耗子似的,什么都是一团乱麻,根本没有头绪。
    “我们少爷让我带信过来,想请您去江宁一趟,正好老夫人也要去江宁,请您过去商量一下。”
    哦
    “没问题!”
    付宁心想,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自己正愁怎么去见安晨冬一趟呢,他就把大有派过来了。
    心有灵犀啊!
    可等他第二天去见安老夫人的时候,却在她身后看见了昨天那个奇怪的女孩儿。
    安老夫人是个身量颇高的富态女子,身上穿着丁香色的袄裙,头上还戴着皮毛的昭君套,一双丹凤眼,眼角微微向上拉起。
    付宁给老太太行了个礼,垂手站在一边儿,“老夫人安好。
    不知道安大人传了什么信儿过来?”
    安老夫人抿着嘴笑了笑,忙不迭的叫他坐下,有丫头奉了茶,又让大有拿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示意付宁当场打开。
    信的前面除了寒暄,安晨冬还对现在的工作了些牢骚,又用热烈的语言表达了盼望他到江宁来的态度。
    透过这字里行间,付宁仿佛又看见了当初在酒馆里,两杯水酒下肚就哭唧唧的安大人,不由得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后面是关于付宁提出的土豆脱毒的一些想法的讨论,但是还缺乏实验数据,得等两个人见了面详谈。
    最后,安晨冬说他母亲不日也要到江宁,正好可以顺路把付宁捎带过来,一些实验用的种子都可以带上。
    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这封信,付宁问老夫人什么时候出,自己什么时候都方便,而且也需要再整理一下带给安大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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