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雀也二十出头了,哪里年纪小了?正是心思最活络的时候。
    只是看着江书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她也不好再多说。
    “你心里有成算便好。”
    “不劳猫儿姨费心。
    这孩子,往后我是要带走的。”
    芳雀吃了这么点多苦,定要为她寻个好归宿。
    方才对得住玉漱和她交好一场。
    江书想了想,“还要托猫儿姨打听个人。”
    “你说。”
    “那人叫何殊城,原在溧陵做孝陵卫,近日调拨入京的。
    不知猫儿姨可听说过?”
    “姓何,做过孝陵卫……”
    猫儿姨低头寻思了一会儿,“有了!
    他虽没来过我这花楼,人我是知道的。
    是何将军的庶子,可不就是今年年初调回盛京,要送去御前做侍卫吗!”
    听见何殊城有下落,江书一喜,“他人如何?家里怎样?”
    “这何将军不过是个五品京官儿,原先不见如何得圣宠的。
    不然,即便是庶子,哪儿至于沦落到去守灵?谁知今年这何家撞了大运,压在头顶的顶头上司秦家因女官一事获罪,失了圣心,空出来的位置便被何家顶上,这才有能力把那何殊城从溧陵地方上调会盛京,调回御前。”
    “只是……”
    猫儿娘人精一样的人,早猜到江书打探何家的意思。
    她有些为难,顿了顿道:“奴家听说,那何家庶子已定了顾家远房的女儿为妻,两家庚帖都换完了,只待中秋便要成亲呢。”
    猫儿娘又看了一眼江书身后紧闭的房门,“姑娘,听猫儿姨一句劝,最好是劝你这妹妹绝了心思。
    那何家虽算不得什么一等一的勋贵人家,可何老将军的嫡子到现在成亲三年,只有一位妻房,不曾有妾。
    嫡兄尚且如此,那何殊城想来几年之内也不会纳妾。
    咱们女人的青春,耽搁不起啊!”
    “多谢猫儿姨提点。”
    江书心中本就对不告而别的何殊城意见颇大,自然不想他再接着耽误芳雀。
    便打算在自己入宫前,无论如何也要给芳雀找个好归宿。
    “今日便不多打扰猫儿姨,我这妹妹,我也带走。”
    现在只能将她先安置在镇北王府,托崔家还留在宫中的老人多加照顾。
    想着,江书送走猫儿姨,推开身后房门。
    床榻上,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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