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重病,大臣们是知道的。
    他们看着浴血而出的孔佑,看着孔佑怀里抱着的女人,跟同僚交换着眼神,不知该如何开口。
    “胡说!”
    还是皇后娘娘扬声反驳道,“陛下怎么就病入膏肓?”
    孔佑抬眼看皇后,眼中灼热的火焰已经熄灭,像看着一团灰烬,了无感情。
    皇后在这种冷漠的视线下后退半步,胸口起伏间凤仪凌乱,茫然地向大殿看去。
    众人仰望她,崇敬她,畏惧她,但是从来没有人,看她像在看死物。
    “可陛下住在祁安殿啊。”
    有朝臣这么说。
    “是啊,陛下重病,所以这段时间都是太子监国。”
    ……
    皇后有苦难言。
    住在祁安殿,原本是装病的。
    皇帝要利用太子一党的松懈,把沈连翘诱骗进宫,放火烧杀,顺便治罪太子。
    皇帝甚至不惜让丞相之女陪葬,来掩盖自己的图谋。
    哪知道,这个借口反而被孔佑利用了。
    “可……”
    皇后勉力收神道,“可陛下为何心中不安?陛下有何错事,以至于要谢罪于天下?”
    是啊,他是高居皇位的真龙天子,何罪之有?
    “这个……”
    有朝臣低声道,“是因为三司会审时,晋王殿下的供词吗?陛下这么快便知道了?”
    说话的,正是御史中丞魏光嗣。
    魏光嗣摇着头,似乎在为陛下叫屈,却把皇族丑闻宣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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